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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你是誰 (with x in mind) 今天下午，竹北息壤，雪梅講精神分析，三個關鍵詞，是潛意識，夢，移情。 其間，有人透過 Zoom 提問，聲音很小，我聽不清楚，但應與治療者作自我揭露有關，雪梅答覆說，病人知道治療者是誰的時候，會剝奪病人找到他自己的機會。 意思是說，如果，你知道，我是誰，你就，不會知道，你是誰。 這符合精神分析的玩法，意思是說，透過移情，透過投射，你才能見到自己。 Cf. Transference And Projection: Mirrors to the Self (Jan Grant, Jim Crawley, Open University Press, 2002) 但是，人本心理學，存在治療，以至批判的心理治療，的治療者，顯然，沒有打算，躲在帷幕後，匿名的存在。 意思是說，他們，沒有打算，這麼看重移情和投射。 我想，上述，說明，內的旅途，和摻雜了外的旅途，是不同的旅途。 精神分析，只打算是，內的旅途。這種旅途，曠日費時，非常昂貴，但據說，最後，找到的自己，妙不可言。 外，就是，外於你的內心世界，的那個世界，用昆德拉的話來說，就是卡夫卡的夢靨，那裡，你有沒有衝動，有沒有慾望，有沒有想像，都無礙於，你終被碾碎，終將失去一切。 外，包括，病人的外在現實，所以，雪梅講的，在英國接受分析治療的，幾乎免費的狀態，恐怕過於浪漫。其間，我問她，返台五年，她對台灣，尤其台北，的治療文化 (therapy culture)，的觀察為何？她沒有細說，只說，有點混亂。 我的理解是，台北的治療費用，不是她說的，十英磅，廿英磅，是六十到一百英磅，甚至更貴。 你告訴我，什麼樣的人，可以一周五次，躺在，那張有名的躺椅上，三年豁然開朗，六年夠了起身？ 我相信，那個人，的確，會找到自己，因為，他把自己，心裡每個角落，都翻遍了，好幾番。 我先前說過，這是普魯斯特的耽溺。 我這輩子，見到的病人，以低功能自體疾患為主，這些人，連房租飯錢，都捉襟見肘，他們，沒有辦法，享受這種耽溺。 近六點，最後一問，雪梅沒有機會回答，那就是，我說，這個年頭，我們頂多，只能短期治療，那怎麼辦？ 回到一開始，我是誰，我並沒有打算，喧賓奪主，但，也沒有打算遮掩。 意思是說，我的存在，你是看得到的。 這樣的狀態下，你是誰，你能找到什麼樣的自己，我希望，不會被我干擾太大。 其間，牧宏曾問，詮釋是...

https://alert.psychnews.org/2021/08/lower-antipsychotic-doses-may-still.html

起因是，我不相信我自己，雖然我想相信他。 我對他的理解，基於六十五年的相處，他一事無成，不學無術，簡單講，江湖郎中，類清末老殘。 你會指望，老殘幫你，看什麼病？ 昨天，他收到一封信，被問到，他的頭銜是什麼？ 你要理解，他沒有頭銜。 用我先前說過的話，他的存在，沒有證據。 沒有證據的人，過著沒有證據的人生，做著沒有證據的治療。 佛洛姆說，每天早上，他都回想半小時，反省自己前一天。 我認識的他，每天早上，脫光曬太陽，我沒有見過，他回想反省過什麼。 我見到的他，像一頭水牛，一隻白鷺，一隻烏蠅。 簡單講，就是，一隻動物。 這就是，德勒茲嚮往的 becoming - animal。 我聽，他說過，尋訪蒼青駐足，行止遂由天色決定。 你要理解，這個世界，生命與自然，本來是沒有阻隔的。 意思是說，他是一個，與自然，沒有阻隔的存在。 意思是說，除了是一隻烏蠅，他也是一棵樹，一枝草。 有情天地。 天地無語。 天地動容。 這就是，我相信的治療者。

其一是病人的故事，這種故事，比小說還小說 (more fictional than fiction)，治療者何其有幸，才能見證聽聞，遂有義務，用病人親口說的話，記錄下來。 其二是治療者的故事，這種故事，說明治療不可能客觀，因為治療者有感，這種故事，不宜用反移情一語概括，凡是屬於你自己的，過去，現在，未來，治療室內，治療室外，都算。 其三是治療關係的故事，這種故事，必在轉折變調處，顯其戲劇性，所以若非愛恨交加，無故事可言。 當然，你可以想像，還有第四種故事，督導者的故事，他何其有幸，可以聽聞另兩個人的故事，他亦有感，他亦不可能客觀，他不是奧林匹亞山上的神祉，他只能是人，從人間的角度，聽著那個房間，傳出來的哭泣呻吟。因為，他曾在那個房間，兩萬個小時，所以，他可能可以，救那兩個人。 至此，有沒有，第五種故事，心理治療圈外人的故事，他看著這一切，他有什麼要說？ 我曾認為，治療者，需讀毛姆，因為毛姆善洞察人世，但依上述，毛姆小說，以第一種故事為主，因為毛姆對人，有一種抽離的調侃 (detached ridicule)，極少動容，極少落淚，有一例外，就是船行漸遠，迴首大溪地的瞬間 (月亮和六便士)。 毛姆說，那個瞬間，他知道，此生，他不會重返。

近十多年，我一直有一困惑，會不會，我們從精神病理看人，把人越看越嚴重？ 會有這個疑惑，起因是，治療性社區，和輔大心理所的敘事行動傳統，都秉持「把人當人」的態度和立場，結果，人遂得以，復位為「人」。 有點像，半杯水，精神病理說，只剩半杯水，人本說，還有半杯水。 以上，說明，臨床的角度，會「讓人變成病人」，好不起來。 這個困惑，適用於輕症，意思是說，輕症，根本就不該看診吃藥，或心理治療。 但，這個困惑，對於重症，也適用。 意思是說，重症落在醫療端手上，只能更重，扛著沉重的診斷，和沒完沒了的藥物治療，頂多美其名，加上所謂復健，從頭到尾，他，都只能是「病人」。 我試著，回答我自己。 (一) 重症，尤其是，危險失控的那段，須在醫療端，密切照顧，好一點，就該讓生活恢復，讓鳥放飛。 所以，我跟蜂巢的雅君，數年前，說的話，應仍成立。我跟雅君說，「復發危險的時候，你要把他還給我們，好一點的時候，我們要把他還給你。」 用藥的原則，是最小有效劑量，如果能試著減，就減減看，甚至，如果適合試著停，就停停看，但前提是，醫病雙方，治療關係堅固，能一起密切合作，病情有變化的時候，可以及時回應調整。 (二) 輕症，我剛剛講過，根本不該看診吃藥，或心理治療。輕症，交給人生閱歷，和土地公，處理，即可。 (三) 不輕不重，則宜保持彈性，處在光譜上移動的狀態，以相應。必要的時候，短期用藥，或短期心理治療。

https://www.voacantonese.com/amp/house-foreign-relations-committee-minority-staff-report-covid-19-origin-an-investigation-of-wuhan-viriology-institute-20210806/5994229.html https://youtu.be/wSZEzCCc_JM

這是蒼茫，這是草莽。 這是荒謬，這是懼怖，這是狂喜。 這就是，十二緣起，的無明。 無明緣行，行緣識，識緣名色，名色緣六入，六入緣觸，觸緣受，受緣愛，愛緣取，取緣有，有緣生，生緣老死。 今天天氣很好，我們來說說移情。 移情是一種，我們每個人，與這個世界的極其特殊，私己的關係。 比如說，哥倫布一生航行，所以，哥倫布與大海，有移情的關係。 藝術，拿掉移情，只剩無聊。 酒鬼和酒，有移情的關係。 文革，廣西南寧，生吃活人，說明那些紅衛兵，和他們生吃的肝臟，有移情的關係。 移情，明顯，是一種執著，是一種信念。 信，是「信」以為真，的信。 移情，是一種，生命所能擁有的，最纖細，卻最驚天動地，最美好，也最恐怖的，經驗。 Jouissance 的定義，是在痛苦和愉悅交會之所，欲仙欲死。 意思是說，移情，是奔 jouissance 而去的。 意思是說，移情，是混沌理論講的 strange attractors，是紛沓而來，尋找不到意義的生命向量，找到萬流歸宗，奔騰入海的出海口。 是偶然，終於，找到了，必然。 智者說，精神分析永不鬆手 (never let go)，鬆不了手的，就是移情。 我先前說過，移情，就是漂流在，快速融化的北極冰原上，為什麼這隻北極熊，要和那隻北極熊，長相廝守，一起面對，生態破壞後的，無法逃脫的，註定絕滅，的理由。 換句話說，移情，除了性愛，更重要的是，一起面對死亡。 意思是說，你要跟誰，一起面對死亡，的這件事，是被移情決定的。 為什麼要講移情，起因是，幾天前，聽到廣州 G 先生，提到這個字。 你要理解，G 先生不是心理治療的圈內人。 這件事說明，精神分析深入大陸人心，或至少，「移情」已成中國人慣用語。 我的朋友李清發醫師說，移情，是情識作祟，意思是說，去掉情識，去掉鬧鬼，你就可得清明世界。 這明顯是，鐵扇先生的願望，而我們都知道，鐵扇先生的女兒發生的事。 意思是說，鐵扇先生深鎖的大門，擋不住深夜傳出的呻吟。 這件事，跟治水有關，一九四九年，中國只有二十幾座日本人修建的水壩，今日，中國有九萬八千座水壩，單單長江流域，就有五萬兩千座。 水壩，是攔阻儲蓄大水，擇日沐浴更衣，焚香行房，洩洪用的。 移情的「情」，就是大水。 所以，「移」情，就是移動大水。 最好的例子，還是長江，三峽大壩。 用醜陋的巨石，淹埋了亙古的，自然地理，人文地理，後果是，破壞水文，毀滅生態，引發地震，...

結構就是你住的房子的地基和樑柱 意思是說塌陷傾斜龜裂成為危樓 你就無法住在裡面繼續治療 意思是說你和你的病人 兩人就都在玩命朝不保夕 結構可分個體的結構 治療本身的結構 治療關係的結構 和治療室外的環境的結構 (一) 個體的結構 自體疾患 就是離其自己者 意思是說 「自己」變成危樓 無法住在「自己」裡面 (rest within oneself) 所以你可以理解 他只能漂泊 或住在另一個人裡面 他的客體關係會 如何悲壯如何糾結 可想而知 有點像 大地震後餘震不斷 不敢回家只好露宿 Now 你千萬不要以為 治療者的自體 結構堅若磐石 佛洛姆說過 所有屬於人的都不外於他 (all that's human is not alien to him) 意思是說 治療者是過江泥菩薩 自身難保 他有他的盲點 他的衝動 他的慾望 他的噩夢 他的無以名之 駕馭不了自己 的非理性 他與他的病人 唯一差別是 他的病人負責付錢 當然他的病人不知道 錢是付給泥菩薩 而泥菩薩被信眾 薰捧得陶陶然矣 真以為自己是神 也常忘記自己只 不過是尊泥菩薩 意思是說 病人比治療者誠實 當然治療者宣稱 自己是同理專家 以上說明 治療者結構堪憂 而病人毫無疑問 如果他是自體疾患 結構自有其缺損 治療室裡 有兩個人 治療者是 病得比較輕的那個 意思是說 治療者切記 不要接比你健康的病人 (二) 治療本身的結構 天災人禍在先 治療是不得已的 多年後事後補救 史亡而後詩作 治療者須像康德 比日月星辰更日月星辰 意思是說盡人事 找回宇宙的秩序 所以他是死心蹋地 中弱智守廟的廟公 意思是說 他比神明更沉默 憨笑的沉默 因為他徒有感通的誠意 但不知也說不出所以然 治療是亙古的一期一會 時間空間的恆定 發生在一期一會 客體自體的恆定 也發生在一期一會 所以切記 不要隨便改變時間空間 和你的穿著擺設 意思是說 不要常常洗澡 嗅覺是我們回家的路 這件事問你養的狗就知道 (三) 治療關係的結構 其次我們講到 治療關係的結構 這是治療的罩門 兩個極端都有問題 左邊是一人心理學 (one person psychology) 右邊是二人心理學 (two person psychology) 左邊主客界線分明 不容許彈性漏洞 治療者是匿名的存在空白的銀幕 所有話語所有想像 (fantasy) 都是來自病人的投射 治療者緊緊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