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客問2
1120717 魏士郁醫師來函,茲答覆之,與後結構主義的心理治療,和 schizoanalysis,有關,置此, 答客問 昨天於台北演講後,聽眾一樣有些提問,仍想就其中兩個問題跟老師請教: Q1. 若拒絕聯考的小子是我的個案,我應該怎麼回應他?我們傳統上都會希望個案完成學業,穩定就業,這與後結構倡導的脫離組織自立卻是相反地,而現今社會又興起不少如YouTuber這類並非領薪水的行業,我們要怎麼權衡? 這位提問者是學校裡面的諮商老師,用【拒絕聯考的小子】為問題的索引,則是因為我在演講過程中,以拒絕聯考的小子作為分子革命的台灣版例子。 我當時的回答是,尋求穩定(傳統的心理治療)與不穩定(schizoanalysis)本身並無絕對的對錯,前者在心理師悉心呵護下,培育出如溫室中的花朵,後者嚮往野草莖一般地生命,享受在荒野中掙扎求生,而尋求穩定的出路之人,也多半無法成為創業賺大錢的人,因此各有取捨。如果一定要給一個回應的話,因為 schizoanalysis是在體制已没有改變的可能之情況下,才會運用來解放人生,因此,治療者可以看看個案所處的環境,是否真的已如此艱困;此外,要開始三人心理學的治療之前,往往要先用傳統的心理治療與個案工作,先確定個案拒絕聯考不是因為人格問題、不是內在衝突,而真的是對社會壓迫的一種反抗,才是運用 schizoanalysis的時機。 答覆, 拒絕聯考的吳祥輝,是在白色恐怖的年代,此事非同小可,幾乎等同施明德, 意思是說,他說,「老子不走你們要我走的路」, 有趣的是,其人之後,一生至此,如何看待,當年壯舉,以及,其人一生,不要那張文憑後,又做了些什麼,有沒有後悔,等等, 我想,我們在台灣,缺的是「有趣的生命形態」,禮讚吳君,有趣矣,值得矣, Q2. 後結構主義的主體性已經去中心化之後,又要如何與個案談論其主體經驗、自我認同(identity)?治療中的語言,會像是運用許多斜槓,來逼近對個案的描述而不落入結構主義的化約嗎?不然要完全做到a-signifying semiotics似乎很難開口、開口似乎無法不用概括性的詞彙 這位提問者是曾經遊學國外的人,當年在美國接受治療時, 十分喜歡治療者用亞裔、女性、雙性戀、旅居異地的人,等多面向的詞彙來與她工作。 我當時的回答是,agential realism認為,能動力並非依存於主體或客體的屬性,因此可以放棄主體...